于方寸間蓄力,在寒冬里成長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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渤海之濱的冬天,海風裹挾著霜雪的清冽,掠過大連公司的廠區。當落日為蒼穹鍍上一層鎏金,那些矗立的管樁便褪去了鋼鐵的冷硬,在余暉中舒展著粗糲而溫柔的輪廓。這是我與大連相擁的第二個冬天。從校園的懵懵懂懂到職場的蹣跚求索,從青澀學子到身著“電建藍”的四局人——這片土地與這些靜默的管樁,見證了我從稚嫩到篤定的每一步。 去年此時,咸濕的海風還帶著陌生的凜冽,吹散了我初入職場的忐忑。那時的我,正站在職場的門口,懷揣七分憧憬、三分惶惑,面對圖紙上密密麻麻的參數、規范里嚴謹細致的要求,常感手足無措。而今,宿舍與辦公室僅數步之遙,廠區的一草一木、一風一霜,早已織入我日常的脈絡。冬天的風依舊凜冽,吹得安全圍擋上的旗幟獵獵作響,掠過臉頰時帶著清冽的刺痛,但那份初見時的壓迫感,已在日復一日的耕耘中化作篤定。 初來那陣,天剛擦黑便急于逃回宿舍,食堂偶遇同事只敢輕聲道句“您好”,就連被晚霞浸染的云靄也無心欣賞,滿腦子都是尚未理清的技術方案。而如今,辦公桌前的尺寸核對已成熟稔的日常,曾經晦澀的參數化作了并肩前行的“老伙計”;與廠里的伙伴們談工作、聊生活,褪去了最初的生分,多了份戰友般的熱絡。我們也曾因為見解不同爭論,也曾在暴雨天里一起檢查廠區設備,那些并肩作戰的時光,讓“電建藍”成為彼此最親切的標識,也讓“責任”二字有了可觸可感的體溫。 黃昏時分,終于忙完手頭的工作,推門而出。夕陽正緩緩沉入海平線,將半片天空暈成醇厚的金紅,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放慢了流速。廠區空闊,視線無阻,直抵遠方。一排排管樁靜默佇立在暮色中,如忠誠的衛士,又似歲月的守望者。粗糲的鋼材被余暉鍍上暖融融的金邊,深灰色的表面泛著柔和的光澤,每一道焊縫都藏著四局人的匠心,每一處接口都凝著對質量的堅守。它們整齊列隊,如緘默的哨兵,影子被夕陽拉得悠長,斜斜地鋪展在覆著薄霜的地面上。我的身影也悄然融入其中,與鋼鐵的輪廓交疊、共生——那一刻,人與物之間,竟生出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:我們都站在時間的邊緣,守望著某種比落日更恒久的東西。 我雖不曾制造過一根管樁,卻在無數個日夜的深耕中讀懂了它們的“語言”。每一組參數,都關乎著深海扎根的穩固;每一項規范,都承載著清潔能源的希望。這些鋼鐵鑄就的身軀,歷經鍛造、打磨、淬煉的重重考驗,終將奔赴蔚藍深海,以挺拔之姿扎根海底,撐起海上風電的脊梁——它們沉默不語,卻以堅定的姿態完成著極致的奉獻,從一塊普通鋼材到深海能源的基石,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而堅實。 我不再僅僅是一個路過的看客。我與這冬天的風、這無垠的海,更與這些通過圖紙和數據相識相知的管樁,達成了最深的和解。我不再覺得工服是種束縛,——“電建藍”,是我與四局并肩的顏色,是與這片廠區共生的印記,是責任,更是歸屬。 大連的冬天,從未教我抵御寒冷,卻讓我學會了寒涼共生,于蕭瑟中尋得自己發熱的方式。它剝去我學生時代的最后幾分矯飾,讓我在與管樁的朝夕相伴中習得鋼鐵般的沉穩堅韌,也在落日的溫柔映照下,保有內心的溫熱。風還會吹過許多冬天,管樁終將奔赴深海,我也會在方寸辦公室里堅守,以精準的數據、嚴謹的態度,守護每一個工程細節。于平凡中發光,于沉默中成長,于堅守中擔當——這既是管樁的使命,也是四局人最本真的模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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